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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一下就看见了连帽衫小哥竖着什么东西。
……等等，那是手机？
“我开着直播呢！你敢动一下试试？”连帽衫把手机屏幕飞快地展示了一下，然后嚷嚷道，“你看你那粗胳膊粗腿的，把我们学校未来的支柱，祖国的建设者碰坏了怎么办！你赔吗？你赔得起吗！”
屠夫：“……”
沈嘉看着对方恨恨地喷出一口鼻息，然后收起了有种强大威慑力的剔骨刀。
但其实老实说，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小哥有没有在直播——就算有，他直播给谁看？
除了他们仅剩的38个活人以外，难道直播给鬼学生们看？
沈嘉不清楚也不理解，但这不妨碍他松了口气。
看这三个人对直播的反应，至少在‘直播’的这段时间内，他的小命暂保。
可是到底该怎么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