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六月,翊坤宮收拾停當。
王疏月擇了後殿的西暖閣爲寢處,主殿西面的稍間又被闢出來做了書房。
其間,皇帝執著地做了一件事,命造辦比照着養心殿三希堂中的那長紫檀木書案,造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書案,大費周章地搬進了西稍間。這還不算完,皇帝還親手爲西稍間寫了一塊匾額——駐雲堂。
那匾上的字寫得是皇帝最得意的那一手行楷。
據何慶的嘴說,皇帝最初寫的是“駐月堂”,都送內務府刻樣了,結果皇帝一覺醒來的,又繃着臉叫張得通親自去追回來,把中間那個“月”字改成了“雲”字。也許是皇帝無法接受,也絕不願意承認,這匾額後面有自己如此膩歪的意思。
這還是多少帶着點欲蓋彌彰的尷尬。
不過在皇帝面前,不論何慶的多麼心思活泛,也不敢作死地去揶揄皇帝。
但如果皇帝知道,何慶把這事說給了王疏月聽,估計會氣得打他一百板子。
王疏月與善兒一道站在次間與稍間聯通的地罩前,抬頭看內務府的太監懸匾。
其實不管是駐月,還是駐雲,意思都不大好。“鉤月樵雲共白頭,也無榮辱也無憂。”雲月都是自由的風物,一旦爲誰停駐,榮辱喜憂,就都要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