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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上爲官幾年就能賺個盆滿鉢滿。京官沒有撈錢的門路,只能空喫戶部,皇帝清理戶部以來,各大衙門把褲腰帶都勒緊了也才吐個三層出來,再往深一查,就這三層,也都是地方官給京官的冰炭敬。
這畢竟是個陋習。
王授文和程英這些人都是前明過來的,知道其中牽扯地方官吏與京官政治資源交易,盤根錯節過於龐雜。皇帝幾次想對一貪腐之習動手,都被王授文抓着手,硬給摁了下來。他說皇帝即位之初,還是要以維穩爲要。
皇帝認這個理。但到底意不平。
他一面想,一面喫,竟不知道不覺地把剩下的那大半碗銀耳全部吞進肚了。
王疏月偏了頭對善兒道:“再去給皇上盛一碗過來。然後帶他們退下。”
善兒這才反應過來,今兒的大事還不在於這碗帝妃同喫的銀耳上,忙抬起眼來看王疏月,遲疑道:“主兒,您這兒……”
“我懂,去吧。”
一句“我懂,倒是把善兒的話堵了回去。只得應是,回身去把汃在冰水裏的銀耳又端了一碗過來,放在皇帝手邊。而後領着暖閣裏的宮人退出去了。
梁安正在外面聽牆根,門一推開,險些一個狗啃泥地摔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