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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疏月隔着屏風看向皇帝。
他還在那兒站着,也許腦子裏正認真的盤算着怎麼處置何慶。
其實皇帝很少會想這些閒事。
從前的皇帝,在王疏月眼中是個沒什麼生活的人,他的堅硬和強勢配得上帝位,卻不太對得起他自己,以至於他得痘瘡的那段時間,連他的至親都只是理智地權衡他生死的分量,不肯關照他真實的痛苦。
有王疏月以後,皇帝纔開始有了些生活。
雖然他政務仍舊繁忙。但王疏月擺在茶旁清甜的茯苓糕,閒時寫的幾個小字兒,甚至她身上那從來乾淨柔軟的中衣,都逐漸改變了他從前慣常焦灼的心緒,讓政事外消閒的時光,逐漸過得舒適,有滋味起來。
皇帝習慣她伺候,每日早間也想多些時間和她相處。
但又知道她身子不好,不願意累着他。因此,有些平時生活上他慣借人手的事,這會兒到肯親自動手了。但可惜皇帝這個人着實是生活無能,尚衣監和伺候盥洗的人在清溪外面,時常心驚膽戰地聽着裏面時不時摔杯,掉墜的動靜,面面相覷。
好在是在暢春園。若是在宮裏,即便被皇帝殺頭,他們也要跪進去道一句:“萬歲爺,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