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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之情是比男女之情更難梳理出頭緒的東西。
在去木蘭的路上,王疏月雖不着痕跡,但卻用盡心力,好不容易讓他們這對笨拙的父子有了些溫熱,這一日之間,又被皇帝帶回了冰冷的“君臣之別”上。
王疏月等不及張得通遞話出來了,徑直過了恬澈門,走入後殿的庭中。
年關處,大雪是寒骨的。
三希堂前,大阿哥穿着石青色的襖子,跪在雪風中。一張臉已經凍得通紅,張得通就站在他面前手足無措。不敢勸裏面那位主子,也不敢勸面前這位小主子。
王疏月抬起頭,見三希堂的門是開着的,風不斷朝裏頭灌,吹得門上的掛簾上下翻飛。他人顯然就在裏邊。
大阿哥雖然跪得不久,但畢竟人還小,繃着嘴憋着氣,倔強地撐着自己的小身板子。那神情和皇帝一模一樣。
無論怎麼看,他們都是父子。
哪怕他們陷入人生的第一次實力懸殊的博弈,皇帝用強權逼幼子妥協,幼子藏着爪子,卻狠狠地摳在地上。
所以,帝王家的親情如何能溫養出根莖,生長出枝葉,皇帝恨先帝對自己的猜忌利用,博弈百場,最後賭上生死。王疏很想知道,皇帝自己還記不記得,最初那一場博弈究竟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