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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肯談父子親情,嬪妃也好,子嗣也好,也就都不敢跟皇帝論父子親情。以至於大阿哥從前在皇帝面前,總是小心地守着規矩禮數,大多時候,連頭都不敢輕易抬起來。
所以大阿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敢讓自己喫癟的呢。
皇不自覺地笑笑,腦子裏到真認真地回憶起來。
這麼一回憶,關於懷中這個女人和自己長子的生活瑣碎——共同握筆的手,茯苓糕,剪掉的燈花,打散了又重新辮起來的辮子,剃頭的銀刀……細枝末節,盡皆復甦於眼前。
縱然皇帝從不避涉漫長浩瀚匆忙的時代河流,覺時不我待。
始終夙興夜寐,勤政愛民。
但這那於國於民的大功績,並不能打破他自己的鎧甲,讓他袒露脆弱的肉身,自如地做一個人。這世上真正治癒他,讓他溫暖的起來的東西,是翊坤宮日復一日,不斷變換的陰和晴,是有王疏月在的歲月和生活。
所謂“不避涉歷史長河,也斟酌一日陰晴。”
她給了皇帝一個向內而觀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