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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兇器可不就是剪刀麼!”
前段尖銳,邊緣鈍, 達到一定深度後卻又在中間位置出現莫名凸起……全都對上了!
之前劉家的廚子辨認過, 說廚房少了一把剁骨刀, 應該就是砍頭兇器無疑,龐牧已經在派人搜索了, 如今看來,找的東西還該再加一把剪刀。
晏驕來得急, 根本沒顧上拿傘,這會兒淋的跟只落湯雞似的,正用大手巾擦頭髮,聞言又道:“回來之後我也想過, 正院的小廚房雖算不得隱蔽, 但黑燈瞎火的,若不是熟人,只怕一時半刻卻也摸不進去, 更別提順利找到盡頭的剁骨刀。且當時裏頭東西幾乎一絲不亂,顯然兇手對此地十分熟悉。”
據劉杏的丫鬟交代,那夫妻二人已有許久分開睡,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這個院子的主子只有劉杏一人, 那麼對方很有可能是來找她的,並且極有可能來過不止一次。
龐牧伸手抓過手巾來替她擦,在她頭頂低低嗯了聲。
他一雙大手握慣了兵器, 浸泡過不知多少蠻夷鮮血,粗糙而有力,指頭尖兒都帶了殺氣,與這塊潔白柔軟的大手巾格格不入。可偏做這活計時,卻顯示出少有的耐心和細心,如同對待絕世瑰寶一般笨拙而謹慎。
晏驕生的一頭烏壓壓好發,曾令一衆年紀輕輕便謝頂的同事們羨慕嫉妒恨,如今一縷縷溼了的黑色長髮便在龐牧指間竄來竄去,又涼又滑,像極了外頭柔和細膩的雨水,一路溜到龐牧心底去了。
“這事兒怪我,”她面露愧色,微微揚起頭,盯着龐牧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道,“身爲仵作,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痕跡,以至於拖了這麼久。”
若是古代熟悉針線的女子見了那傷痕,說不定當場就能認出來,可晏驕偏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