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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彎腰，撿起了那張卡牌。
下一刻，越圖便感覺到風在這一刻好像停止了，黑暗更加深沉。他感覺到原本禁錮住自己脖子的鎖鏈一鬆，下一刻，他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着脖子向下滴落，同污濁而又骯髒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越圖大口大口地喘氣，求生的本能讓他在此刻抬起了眼睛。他看到了對方蒼白的下巴以及微勾的嘴。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他微微低頭。
近了近了。
不知道爲什麼，越圖突然有些緊張起來。只要再過幾息的時間，他就能清楚地看到對方的面容。然而在這之前，他的眼前一黑。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先一步落在他的眼睛上。
對方的手微涼，帶着雨水的清新，溼噠噠地落在他的臉上。
越圖往日裏最討厭這種黏溼的感覺，但出奇的，此刻，他身心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平衡。離得近些，他甚至還能看到他手上的紅痕。
紅痕在那白皙蒼白的手指上，都顯得格外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