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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鹿沒有身份,這她是從小就知道的。其實壘區就這麼點地方,管理也嚴格,按理說是不可能有所謂“黑戶”的,但總有些人會成爲例外,比如逃犯或是被棄養的私生子。然而如今身份信息的綁定貫穿日常生活,壘區內沒有流浪者的生存土壤,因此很少有人能在放棄身份的情況下活過半年。
而與這些情況都不同,梁鹿又屬於另一種“例外”。
水滴終於磕磕絆絆地滾下杯壁,在杯底凹陷處隱去蹤跡。林墨保持着從坐下起就沒有變過的姿勢,只目光上移,緩緩望進汪謙瞳孔深處。
“這照片看不清,也沒有證據表明這手機不是偷來的。如果要我配合,至少讓我先見一下你們口中的嫌疑人。”
話出口的瞬間,林墨就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好說法。但好在汪謙沒有真的回她一句“那我讓人再給你現拍張高清大頭照”。
他在桌下襬弄了什麼,很快林墨注意到左邊那面“牆”竟然從傾斜的角度緩慢轉成了平行!那似乎是一種特殊玻璃,通過一定角度能達到如同普通牆面般的視覺效果。
玻璃的另一邊是和這件房間完全對稱的另一間問詢室。和林墨同等待遇的梁鹿神色激動,像是在爭辯什麼,但隔音的材質並不能讓林墨接收到更多信息。
“人也看到了,不用再和我說什麼認不認識。隔壁這個人,姓名、來路、和你的關係,現在就交代清楚。”
林墨心知繞不過這關,便就老實開口,把自己方纔這會兒順好的說辭拋了出去:
“她叫梁鹿,我妹妹。啊,這你們應該查不到,因爲不是血緣關係上的——她是我媽媽同事的女兒,從小這麼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