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ligh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屋裏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外面的秋蟬聲,似有若無。
“但你現在也沒有更好的去處不是嗎?”田遙看着他剛剛上了藥的腿,“如果你有選擇的權利,可能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鬱年看着他,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馮喆的人把他帶到這裏,當然是要把他羞辱夠了纔會離開,他又怎麼可能有選擇的權利。
可鬱年還是不開口,他把自己封閉着,不與任何人交流。田遙並不是個性子安靜的人,從前在家裏,爹爹和小爹總是被他吵得頭疼,後來他們離世,田遙一個人生活,想說話也不知找誰說,慢慢地也安靜了下來。
這會兒好不容易家裏有個能聽他說話的人了,他就停不下來:“剛纔從村長家出來,一直有人跟在我們的後面,是你的仇家嗎?”
鬱年抬起眼看他,黃昏的光照過樹影,留下斑駁的光點,灑進屋子裏,田遙的眼睛很亮,像從來沒染過塵埃的清泉,他還是沒說話,只是低着頭。
“所以你的仇家,把你帶到這裏,讓村長出面,讓我帶你回家,圖什麼?”田遙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是仇家,打一頓,要不再嚴重點,直接殺了便好,何苦費這麼大的周章幫人做媒?
鬱年這才抬起眼睛,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就知道他沒有經歷過那些真正的惡,他才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因爲死是最簡單的事情了,活着纔是最痛苦的。”
這點田遙是能理解的,爹爹去世的時候,小爹每天都很痛苦,後來藥石無醫,他離去的時候,田遙能感覺到他是開心的,只是覺得對不起田遙。
鬱年說,活着纔是一切痛苦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