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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早就看見了田遙推着鬱年往書肆裏去了,他看到鬱年坐着的那個輪椅,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問過同窗,說那輪椅至少也值十兩銀子,十兩銀子買什麼不好,竟然拿來給瘸子買這麼個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在聽到他們這麼斤斤計較地跟掌櫃砍價的時候,田文覺得田遙實在是在侮辱他們的文人風骨。
田遙皺着眉頭,看着他只是在裏面加了一件厚的夾襖,外面竟然還是穿着他那身象徵着文人身份的長衫,這麼冷的天怎麼就沒凍死他呢。
“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些粗鄙之語,真是,伯父不在了你就如此放肆,我必須得……”
“田文,你有什麼毛病嗎?”田遙實在是不知道他們一家人爲什麼要這麼陰魂不散,明明都不住一個村裏了,還總是來討嫌,“我學成什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夫君都沒開口,你是哪根蔥啊?”
田遙推着鬱年往外走,邊走還邊說:“真是晦氣。”
鬱年按住了田遙的手,田遙就停了下來,鬱年自己把輪椅調轉了一個方向,他平靜地看着田文,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說:“抱歉,你口中的書香氣不外乎筆墨紙硯,此四者皆是能以銅臭味定價之物,就算是盛京最貴的素金花箋,也不過一張五百文,到底都是銅臭定市價,又何來高低貴賤之分。”
田遙看着田文的臉色,又好心地說:“你的身上也有銅臭之物,不如都給了我?成全你的書香氣?”
掌櫃在一邊捂着嘴笑彎了腰,笑完之後又嚴肅起來,看着田文:“抱歉公子,本店概不賒賬。”
出了店門之後,田遙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你說他是不是讀書讀得腦子有毛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