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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離座,起身長揖:“宮中禮數,兒子心裏有數,對阿鸞發乎情、止乎禮,不曾逾矩半步,請母后放心。至於宮中傳言,衆口鑠金,總難以盡消。兒子留阿鸞在御前,他們有的說;兒子納她入後宮,難道他們就沒得講?不如充耳不聞,由着它去。”
“你這話說得簡單!”太后有些急了,“哀家入宮已有二十餘年,這樣的道理哀家不懂嗎?哀家怕的豈是宮裏的幾句閒言碎語?是顧慮你來日在史官筆下的名聲!”
得凡皇帝,落得一句貪戀美色的名聲總歸不好。
楚稷輕哂:“如是治國有方得萬人稱頌,何懼史官議論幾句私事?如是執政昏聵令民不聊生,只得個後宮和睦宮規森嚴之評又有何用?兒子自問能爲天下萬民謀福,母后又何苦去拘這些小節?”
“你這是詭辯!”太后氣得直拍榻桌,皇帝笑意愈發清朗,上前半步,復又長揖下去:“母后,自幼是母后教導兒子,當多讀聖賢書,來日當個賢明君主。莫學夏桀商紂,昏庸一世,到頭來只得將罪責推到妃嬪身上,強博半分尊嚴。如今兒子謹記在心,公事私事分得明白,不亂分毫。母后卻忘了嗎,竟這樣擔心兒子因爲阿鸞惹得一生罵名?”
“……”太后冷冷別開眼,自問說不過他,便不再說了。
可真是翅膀硬了。
還是秩兒可愛。
太后便寒着張臉不再開口,楚稷薄脣微抿,口吻放緩下來,好聲好氣道:“時辰已晚,含元殿還有宮宴要應付,兒子先行告退,晚些再來向母后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