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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與她所懼怕的“衆口鑠金”有什麼關係?
楚稷舒了口氣:“既不是你一廂情願,我讓你進了後宮,就不會把你置於兩難之地――倘使擋不住悠悠衆口,我不會想讓你日日在紫宸殿待着;倘使會讓你背‘妖妃’的惡名,我也不會在這裏拿什麼‘聽信讒言者註定會成爲昏君’的話來誆你。我只是想多與你待着,沒有爲了一時之快送你去死的打算,有什麼麻煩自有我來擋着。”
這番話,直讓顧鸞聽得愣了。
這是多麼清醒冷靜、多容易讓女兒家心動的一番話,偏他說得氣定神閒,語氣裏甚至尋不到一絲一縷的起伏,好似只是一番簡簡單單的道理。她鼻中直髮了一陣酸,邊覺得“是了,這就是上一世迷倒了她的那個人”,邊又覺得有些許的不一樣。
歲數上的年輕讓他比上一世相逢時更多了幾許不羈。這份不羈卻並不令他輕浮,而是很好地融在了他那份與生俱來的威儀與沉穩裏,看得她挪不開眼、回不過神。
楚稷等着她的反應,半晌,見她仍是怔然不言,心下一嘆:“罷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到手中的書上,“我是這樣想,但你若偏不肯去,我不逼你。過來也沒有多遠。”
這話如是隻有前一句,聽來就像他還在生氣。可加上後一句,就成了他的妥協遷就。
他也只能遷就她。
他是想和她多待着,一面是因爲他已習慣她時時待在身邊,他看完摺子、亦或和朝臣議完事,抬頭能看她一眼,心裏都輕鬆不少。另一面,自記起了上一世的種種過往,他便也記起了她不在後的萬般孤獨。那種孤獨令他心神俱空,倘使這一世還要那樣,他希望自己能多些對她的記憶填埋思念。
可這些話,他沒辦法跟她說。便是能說,她所懼之事也有道理。他有他的所求、她有她的懼意,她也沒什麼不對。他遷就她一些,遠比逼她過去更容易,至少不會傷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