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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抽絲剝繭的路數,像極了久在深宮的嬤嬤。
眼看顧鸞提步往外走,柳宜下意識地疾步跟上,不解地詢問:“娘娘從何處發現端倪了?怎的想起追問這些?”
“只是覺得不對勁罷了。”顧鸞銜着笑,邊往寢殿走邊解釋給她聽,“昨日我與皇上到竹園的時候,聽皇后娘娘稟話說賢昭容在情急之下先將大公主塞給了乳母,又回身護住了欣和縣主。乍一聽,賢昭容是做了母親的人,慈母柔腸爲孩子們捨身不足爲奇。可仔細想想,情急之下還能將這些事一氣呵成地做下來,未免也太冷靜。”
說話間到了寢殿門口,顧鸞先行上前兩步揭開珠簾請柳宜進去,口中接着道:“更何況,縱說是‘慈母柔腸’,也仍有合不合理可論。事出突然,馬瘋起來跑得又快,我想是沒有那麼多時間讓賢昭容思量如何處置的。既是如此,當母親下意識裏要護孩子,最易做出的當是將孩子抱緊,再不然能做到回身彎腰將孩子護在懷中都已是難得的沉着。而若賢昭容真能做到皇后娘娘所言那般,她在宮裏可真就屈才了,當去軍中帶兵纔是。”
楚稷在寢殿的茶榻上讀着書,聽了她這後一番話卻不知此言從何而起,不由好奇:“問出什麼了?”
“也沒什麼。”顧鸞抿笑,遂將剛纔的經過說給他聽。楚稷聽罷,眉宇挑起:“又是儀嬪。”
顧鸞沒有開口。
她想起了太后的話。太后說若她平白無故的疑誰,大抵都有些道理,她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儀嬪,只是爲着一貫的行事公正硬將這份猜疑摒去了。
現下看來,太后所言也是很有道理的。
柳宜則道:“事關公主,還需查出實證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