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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稷近幾日都不太忙, 常常下朝就直接回純熙宮來。奏章也不太多的時候,他就躺在牀上不急不慌地看,顧鸞時常一起躺着, 枕在他腹間, 兩個人躺成一個“丁”字。
柳宜進殿時偶爾見到過這般情景,神情複雜了半天。
遙想她剛被請回來那日, 顧鸞還很規矩, 一如從前在御前一樣守禮。楚稷也守着分寸,維持着君臣之別, 沒讓她覺出有什麼不同。
但,或許是因她此番直接住在了純熙宮中,二人要裝樣子就不得不從早到晚地裝,實在太累。這幾日下來, 他們慢慢就裝不下去了, 姿態隨意起來。起初只是在細微之處露過兩三次餡, 後又被她打趣了幾回, 就索性“破罐破摔”起來。
眼下這純熙宮裏,在柳宜看來,真是半點天家威儀都沒有了。
可這樣也好。
楚稷從降生起就由她帶着,她最知道這個孩子在過去的十幾年裏活得有多緊張。先是先帝的兒子多, 儲位之爭轟轟烈烈。後來先帝駕崩, 他繼承大統, 滿朝文武天下子民都盯着他,更讓他不敢有半分疏漏。
在柳宜的記憶裏,好像就沒見他有過真正的輕鬆。倘若在顧鸞面前能讓他貪得一時愜意, 那在純熙宮這個地方,禮數鬆些也就鬆些吧。
柳宜於是對此很樂見其成, 閒來無事便如在自己府中一樣又炒了些栗子,尋了個大些的瓷鉢盛起來,直接送進殿,放到了牀上。
楚稷道了聲謝,邊看奏章邊不時地剝一個來喫。顧鸞讀書讀得正出神,連柳宜進來過都沒注意,忽覺他的手摸索着探過來,不及她定睛看,一枚剝好殼的栗子就按在了她人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