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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鸞到這時才真正意識到,柿子真是匹好馬啊!
她的騎術並不如何高明,可柿子既懂事又能跑,愣是沒讓她掉過隊。
如此一路急趕,陸路花費的時間縮減了一半。待得換了水路,顧鸞跟他在船上漂了足有三日才聽說餘下的衆人也都陸續換水路了。
她幾度問他爲何這樣着急,他只說路程漫長讓人煩悶。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路上的確既無聊又難受,尤其是走陸路的時候,一連數日悶在馬車裏喫不好睡不香,人人都能被耗得消瘦一大圈。
五月末,一路急趕的衆人終於停了下來。
御駕這回沒去蘇州,也沒去杭州,而是到了蘇州東面數里之隔的海門縣。
海門一地的官員從未見過聖顏,此番聽聞聖駕要來,早已提心吊膽了數日。顧鸞隨着楚稷走下御船,就見碼頭上兩列官員都死死低着頭。
楚稷並未同上次南巡時一樣隨口與他們搭話,而是徑直上了馬車,直奔行館而去。
到了行館,宮人們忙着收拾,楚稷拉着顧鸞回到屋中歇了下來。路上顛簸了數日,疲累也積攢了數日,顧鸞在牀上躺了會兒就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傍晚,楚稷不在。
她喚來燕歌,問她:“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