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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黑壓壓的天,雷電交織,傾盆大雨,坐在昂貴的轎車裏,雨水打在車玻璃上沒有留下一絲水痕,聲音小到虛幻,還有溫暖的風徐徐吹來,面前是穩當當放在小茶桌上冒着絲絲蒸汽的咖啡,日子過的好了,多差的天氣,都可以變成調節生活的小情調。
可是,石毅傑看看坐在他身邊的落湯雞一樣的邵澤雨,看着他發上的雨水順着他的眉、長睫毛滴落在他發白的脣上,然後沿着脣縫到脣角,從下巴滾落進他貼熨在身上的半透明白襯衣裏,他的喉嚨就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一樣,緊澀難受。
石毅傑咬牙收回目光,恢復一貫淡然的表情,把手裏的白毛巾又往前遞了遞,說:“擦擦吧。”
邵澤雨好一會才癔症過來似的,渙散的瞳孔聚了聚光,扭頭看向石毅傑,目光在石毅傑臉上停歇了幾秒,才遲鈍的接過他手上的白毛巾,輕聲說了句:“謝謝。”
聲音是沙啞的,但一點也不難聽。
邵澤雨接過白毛巾,並沒有立即擦拭,還任由發上的雨水啪嗒啪嗒往臉上、衣服上落,又像剛纔一樣雕像似的不動了,只不過這一次,他轉過去的目光抬了起來,望着前車座的雷焱。
石毅傑看着這樣的邵澤雨,胸腔莫名燃起一股子煩躁,他又從儲物箱裏拿出一個大毛巾,不由分說的側過身子伸長手臂,從邵澤雨背後罩過去,然後兩側向前把邵澤雨整個包進去。
轎車就這麼大點空間,石毅傑包裹邵澤雨的時候,手腕滑到了邵澤雨胸前的微凸,一閃而過根本就來不及感受的碰觸卻像是過電一樣的麻痹了石毅傑的大腦神經,他當時呼吸就重了,連忙離開邵澤雨坐端正了,右手腕上有點火辣辣。
他二十七歲,像他這個年紀沒談過對象的,可謂是鳳毛麟角。
很不幸,他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