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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着頭說道:“我哪裏懂這些?不過是少時曾和你們山長一路同行,聽他說起過許多文人寫的酸詩罷了。你不知道他們這些讀書人都有臭毛病,對着梅花能念出十首八首詩來,也不知他們怎麼記下那麼多的。”
姜若皎聽着平西王太妃的話,莫名感覺寇世子有一部分性格應該是遺傳自他這位祖母的。
想想平西王太妃出身將門,這樣的性情倒也正常。
反而是她們山長少年時竟會對着平西王太妃賣弄詩文,這纔是着實讓人想不到的事!
姜若皎道:“今天我聽世子說起了以前的事,您剛回到西南的時候很不容易吧?”
平西王太妃道:“豈止不容易,簡直寸步難行,要不是我還差遣得動雲家的舊部,說不準我們祖孫幾人要給人生吞活剝了。”她拉着姜若皎的手,悵然地陷入到回憶之中,“我又不通政務,遇事只懂得用拳頭說話,背地裏不知多少人瞧不上我們。好在後來你們山長在朝堂被排擠得待不下去了,帶着人回來說要開個書院,還給我們舉薦了不少他的學生,我們才真正把西南大權給抓到手裏。”
據說鶴慶先生有兩恨,一恨藩王,二恨世家,入朝後提的舉措都是在削弱藩王、削弱世家。
他既然是做這事兒出名的,於朝野之中自然樹敵無數,先帝去世後他便被排擠出中樞。
他是個硬氣人,眼看想做的事做不成了,當場掛冠而去。
姜若皎聽着平西王太妃娓娓說起過去的事,不知怎地有種奇妙的感覺:她們山長痛恨藩王坐大,後頭卻在西南開了書院,源源不斷地給平西王培養幕僚和各種人才。莫非他早就看出新皇昏庸無能,所以早早就謀劃着要換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