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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總擔心藩王、外戚,要是藩王和外戚不整事兒,你們又擔心後宮、宦官,終後宮和宦官安分了,你們擔心文臣結黨營私、武將擁兵自重,日憂心忡忡,”開泰帝道,“可我讀史書,發現提防藩王外戚的國亡了,提防後宮宦官的國亡了,提防文臣武將的國也亡了。你說這防來防去的,防着了什麼?你們琢磨了大半輩子,可曾想出個妥當的法子把這些人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衆臣啞然。
開泰帝道:“讓太子妃長長見識不好嗎?日後她若母儀天下,也知道做些什麼可以造福天下百姓。你們家中就沒個聰慧過人的女兒孫女嗎?要是你們女兒孫女才識遠勝男兒,你們莫不是也把她們圈在家中,只教她們如何繡嫁衣?太子和太子妃什麼都不學、什麼都不做,和廢帝與他的寵妃那樣誰來都能拿捏、誰進讒言他們都聽,你們就滿意了嗎?”
沒有人再說話。
開泰帝讓他們回去幹活。
開泰帝勸退來堵門的朝臣,坐回御座上揉揉眉心。
他也沒當過皇帝,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聽到他們左一句要防着誰又一句要防着誰,心裏就很不得勁。
他不在意重用曾經力勸廢帝削藩、曾經針對過西南的老臣,也不想因爲外戚藩王這些身份就把用得上的人才剔除在外。
有本事的就用,沒本事的就捋掉,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有那麼爲難嗎?
想想唐太宗,拿大舅哥當宰相,聽皇后的勸告,一路跟過來的文臣武將也沒殺幾個,不還是成了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