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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池死了嗎?
直到劉年年右手被咬斷之前,她都還沉浸在這個問題中,歸鄉號列車是一隻福壽螺的螺殼,車尾就是螺絲的底部,劉年年下意識抓住的是螺絲殼的邊緣,現在螺絲殼打開一個窄窄的口子,粉紅色螺肉從邊緣溢出,一口叼住劉年年的手臂。
骨頭咔嚓一聲斷裂,鮮血溢出,這一切發生地太突然了,連大腦的反應都慢了半拍,痛感比現實滯後,讓她一時間忘了安池的下落,甚至忘了腦子裏的祝寧。
劉年年全身的神經都在同一時間被拉緊,瞳孔微縮,小臂骨頭已經從中對摺斷裂,只剩下微弱的肌肉組織連接她纔沒從車身上掉下去。
劉年年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詫異,她在牆內也進過污染區,大多是在裴書的保護之下,少數落單的時候也有祝寧護着她,就像在那個喫人的火鍋店,她從未受過傷及生命的大傷。
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冒險,目前的進度是失去一條手臂。
她想起安池意味深長的眼神,說:“真像個童話故事啊。”
她想起裴書一臉喪氣地叼着煙,趴在訓練場的欄杆前看着她訓練,裴書搖了搖頭,“不夠,你要真正地去殺人。”
裴書:“我說的是,以生命爲代價殺了對方。”
在安全領域下的小公主不會長大,她需要像祝寧一樣直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