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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肯,弟弟拖得年齡大了,更難娶得上媳婦兒,以後全家都得埋怨自己,她就等於沒有家了。
就算父母沒拿自己換彩禮,弟弟就能娶上老婆,婚後,弟媳婦兒進門,孃家哪兒還有自己的位置?不管弟妹是不是好相處的性子,她這個大姑姐都顯得格外多餘。
她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很久,男人們好似集體隱形了,看女人們互相爲難。
沈招娣和沈盼娣過來,一人架着母親一條胳膊,強把她拖了起來。
“我做的什麼孽哦!前年村東頭的老漢,在工地上掉下來摔死了,賠了家屬六十萬。要是換成我,我寧願被摔死,換來六十萬,給家裏還饑荒,剩下的給兒子娶媳婦兒。我不想這麼活着,成了老沈家的罪人。”謝有妹是萬年的風流眼了,頹喪地坐在凳子上,就開始哭天抹淚:
“要是這倔驢真不娶別人當媳婦兒,沈家斷子絕孫,將來我死後,有什麼臉去見沈家的老太爺?以後誰給這倔驢扶棺、摔盆、哭靈、燒紙錢?”
沈祖霖心情複雜,還在貧嘴:“我有手有腳,到了地底下也能給閻王爺打工。”
謝有妹哭得抽抽噎噎,抬高了手臂,捶了兒子肩膀頭一下。
一邊的小棉襖看不下去了,沈招娣當機立斷,拍着胸脯道:
“我們姐仨給弟弟湊六萬塊錢出來,一人拿兩萬二。我先出,我現在手裏有一萬二的私房錢。原本想等孩子上初中,去城裏寄宿,給孩子當生活費,再給她補補課。算了,先拿出來給弟弟應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