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 (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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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吹開案上琴譜,琴譜傳來嘩啦啦的翻書聲。
好似某人凌亂不堪的心境。
他抱起琴站起來,身上的五重衣層層疊疊,甚是繁複,好似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更襯托少年清瘦高挑,羸弱得風吹就倒。
到了晌午時分,沈馥貞忙完了生意,照例來找弟弟一起用膳。自從走出天牢之後,她繼承了母親遺留下來的生意。沈家歷史,可比蒼流更悠久,在越國,更有人說,流水的朝代,鐵打的沈家。沈家聚財的手腕,代代相傳,在楚越兩地,皆有商號,而蒼流的裕京城的地皮,亦讓她們刮三刮,方有現在的酒肆青樓賭坊當鋪遍地開花。
在沈家人鋃鐺入獄之時,所有的家當都充入蒼流國庫。好在太女出面,才上了封條的沈家財產,又給放了出來。人們不得不佩服沈家這位新家主的手段,早早便請了花樓裏邊的頂級花魁,傳授弟弟媚女之法,將太女迷得七葷八素,對他言聽計從。
“清秋啊,師傅說你好久沒去了,怎麼能不練舞呢……”沈馥貞一拉開門,頓時嚇得兩眼發直,到嘴的話也梗在喉間。只見迎面的窗戶邊上有濺起的大灘血跡,地上則是攔腰截斷的七絃琴。
正愣神間,一身着月白色五重衣的少年抱着另外半截七絃琴緩緩走到她跟前,那張清秀的臉龐笑得柔軟,只是,琴上、臉上和月白的衣袍上的血跡顯得如此不合時宜。
“姐,今日我心情很好!能喫一斗米!”事到如今,他竟還談笑風生。
沈馥貞側過臉,目光穿過少年的耳後方看去,儼然有個直挺挺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