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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多妯娌中, 瞿氏的出身不算高, 她家的境況同董家有些相似,也是商賈出身, 後又科考入仕, 季悟非的大舅舅是京城府衙裏的刑獄推官,而表兄是京畿縣令,小舅舅一家則繼承家業, 是做南北雜貨買賣的, 生意歷經三代,手上鋪面幾十家, 貨船也有七八艘, 也算家大業大了。
瞿氏在閨中時同兄弟一般經營祖業, 年少時也曾跟着父兄走南闖北。
季悟非小時候最喜歡她睡前給講的那些驚心動魄的水匪故事,每日在書房苦熬, 只想着晚上能回瞿氏房裏能舒舒服服地喫上一碗甜湯, 然後聽她說故事。
“三姐的嫁妝都拿回來了嗎?”季悟非擱下茶盞,將那本紅冊子輕輕翻了幾頁, 上頭一個姓何的都沒有,更別提何青圓了。
周媒婆並不是那些市井牙婆充作的媒婆,而是正經府衙裏的官媒, 她給每一位主母的冊子都是精挑細選,依着主母的要求抄錄下的人選。
何青圓上京之後, 董氏那裏也得了一本冊子,自黃氏來過之後就很少翻動了,不過何遷文前夜裏忽然提起董尋舟,說:“既要在京中長住求學,與咱們家孩子的關係必定會更加親近,這樣已經很好了,更何況還是你的親侄兒,實在不必親上加親,還是各自嫁娶,也多一門好姻親纔是。”
何遷文是獨子,也許是因爲這樣,所以對於子女的婚事存了勢必要充分利用的心思。
董氏自知拗不過他,暗自垂淚的同時,也將那冊子翻了幾翻。
做母親的雖有愛子憐子的一顆心,但很多時候她們只是執行者,而非決策者。
“嗯。”瞿氏點點頭,神色還是一貫的嚴肅與平靜,看不出喜惡,道:“三娘一向有些手腕,夏家若是敢對她的嫁妝有所剋扣,只怕又要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