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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縱然林謹然性子柔,處事中庸,總也沒有讓大姑子日復一日騎在自己頭上的道理。
相較而言,不爭不搶,每日只在自己屋裏琢磨小物件的何青圓在林謹然眼中就顯得可愛多了。
秋來新下了桃子,林謹然莊上的桃子與何家莊子上的桃還不一樣,何家的桃是硬桃,脆甜口的,而林謹然莊子上的桃兒則是一種扁扁的蟠桃,下了樹不多時就軟了,運不遠,但有黃白兩色,味道都很好。
“我莊上這桃賣不遠的,我與那賣桃的商販也做了五六年買賣了,一向穩妥,左右都是賣,想着不如摻着家裏的硬桃一道賣。”林謹然將何霆昭捎回來的信來回看了幾遍,還是捨不得放下。
“娘定然是答應,她前些日子還說,自家桃好,只是沒有門路,快行船的費用又高,除了送回九溪給親朋的一部分,根本沒有多少利潤。”何青圓笑着坐回來,拿起盤中銀叉戳了一半脆桃遞給林謹然,笑道:“只是要勞煩嫂嫂手下的人去跑,我同阿孃說一聲,叫外院的人招待他們喫酒肉。”
“這有什麼,都是跟我跟老的人,他們自己會找油水喫,犯不上咱們再喂他。”林謹然笑了笑,脆聲響在她脣齒間。
見何青圓愣住了,林謹然又道:“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在哪都是一樣的,咱們是在上頭的人,雖然要盯着,但也不能盯得太緊,底下人老實本分自然是好,但油滑也有油滑的用處。一個老實的人能替你守着銀子,卻很難與人把酒言歡,你來我往的博利。”
何青圓聽了很受教,見林謹然手上的信紙被風吹得瑟瑟抖動,一邊起身關窗,一邊笑道:“今兒一下就涼下來,阿兄這信是跟着北丘寒的涼風一塊來,近日可好?”
何霆昭到北丘寒已經有些時日了,信一次比一次要短,似乎是公務繁忙,又似乎是心情不佳,沒有寫信的興致,林謹然在字裏行間都能窺見他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