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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太緊,周遭雜聲太吵,何青圓的聲音又太輕,祝雲來沒有聽清楚,垂眼只見紅蓋上顯露出她面龐的輪廓。
紅綢在日頭下微微發透,祝雲來能看見她睫毛在綢子下的顫動,更能看見她微翹的鼻尖和脣的弧度。
於是,他低頭在那脣弧上親了一下,感受到那絲滑質感下的柔軟,心頭滾熱,聲色卻更喑啞了幾分,道:“摟緊點。”
何青圓被他隔着蓋頭親了一下,驚得趕緊縮回來,只依言將他摟緊,面上火燒,燒得她什麼愁緒悲苦都沒了,只有滿心的慌亂無措。
黑馬馱着兩個相擁的紅衣新人從茶樓下飛馳而過,因爲有親衛早先開道,所以行人暫避在館子或巷弄裏,沒什麼人看見那一低頭的輕觸,唯有茶樓挑出二層迴廊上的季翡之和季悟非看了個分明。
後邊的鑼鼓隊和抬嫁妝的隊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命都送了半條,重新探出身子來的百姓們也看了個新鮮,道:“嘿!急成這樣的,還真沒見過!自己抱着媳婦就跑了,空轎子倒是跟在後頭。”
季翡之聽着底下這些議論,嘆了口氣,擔憂地看着季悟非,見他蒼白苦悶得不像話,心裏是又氣又疼,道:“叫你別來,非來給自己找難受。”
季悟非垂着眸子,方纔那一幕如直視日頭般扎眼,眸中現在還有酸澀之意,忍了半晌,才道:“這般粗狂妄爲的性子,小妹怎麼受得住?”
季翡之雖對男子素有成見,但卻在方纔那疾馳中的模糊一吻中,感到一種鄭而重之的情緒,只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各人有各人的修行,你還是想想自己的日子吧。”
祝雲來今日的行徑的確毫無規矩可言,若是放在別的世家子弟身上,早就被譏諷得千瘡百孔,可偏偏從朝堂到市井,人人知道他是祝山威大難不死的狼子,生在荒原,與獸爲伍,便是茹毛飲血也正常,更別提只是不守吉時,搶媳婦奪路狂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