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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霽神色複雜的望了曾祖母的背影一眼,轉身去小祠堂給曾祖父磕頭。
祠堂正中的牌位上寫着“顯祖考謝文正公諱壑府君生西之蓮位,牌位左下方寫着陽上 孝男謝則 謝釗 立”。
謝霽曲膝跪下,目光炯炯盯着牌位叩拜道:“曾祖父,不肖重孫謝霽給您磕頭了。”
他前世活了那麼多年,其實謝壑在他的生命中大多不是作爲曾祖父的形象出現的,比之更有影響力的是史書上赫赫有名的股肱之臣謝壑。
在齊室南渡後江河日下的那些年,在朝中主戰之臣慢慢失勢凋零的那些年,謝壑經常被人拿出來懷念,無數人感嘆說若謝文正公活着就好了,若是謝文正公活着一定有辦法,一定可以扭轉乾坤。
文正,國朝文臣最渴求的諡號,每朝只有一個,非國家柱石之臣不可得。
在家國最頹喪的時候,文臣武將跪倒在臨安侯府懇請謝霽出山相助的時候,用的理由便是他好歹……好歹是謝文正公唯一存世的血脈啊。
可他終究還是讓衆人失望了,在他嘔心瀝血苦心經營下,也不過將王朝覆滅的命數多往後推了十五年而已,他是個失敗者,愧對祖宗。
那時候他連堂堂正正跪在曾祖父牌位前的資格都沒有,東西兩府早已分家另過,連族譜都不一同續,祠堂都不在一處拜,名義上他只是臨安侯府的嫡系子孫。
這是他前世今生有記憶來第一次以重孫的身份跪拜曾祖父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