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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霽赧然道:“夫子,學生不知。”他只好如實相告。
蔣夫子從他眸中捕捉到一絲不屬於孩童的悲慟,眨眨眼再欲看時,那絲悲慟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雙純然清粹的金絲丹鳳眼中只剩一片羞窘和茫然,彷彿是他看錯了。
蔣夫子嘆了口氣,果然如此。在他看來,謝霽的人生比楊昉的人生順遂太多,其祖上素有賢名,在文人士子中的影響不可小覷。其父壯聲英慨,在南歸的北人中很有威望,又曾位居三品,頗有政績。
謝霽生來寒暑不侵,俗事不擾,又才只有六歲的年紀,他不知人間疾樂也是有的。
蔣夫子沉吟片刻繼續引導道:“你心中最想做什麼?”
謝霽深深看了楊昉一眼道:“想給母親掙個誥命夫人。”
因爲母親不是父親的正室,楊昉表哥便算不得謝府親戚,也就不能以親屬的名分掛靠在謝府,而是以門客的身份掛靠在謝府,理論上講,他的母親並無什麼依靠,出門還會被不知四六的人小瞧。如果母親有了誥命夫人的頭銜,便等同於父親的正室,這樣再無人敢小瞧母親。
楊昉表兄也可正大光明的登門探訪母親,而不是如今要等到曾祖母壽宴,他須藉着隨夫子祝壽的名頭,再悄悄與母親見上一面。
楊昉聽得謝霽如是說,嘴角微微一抿,臉上似有悲意。
蔣夫子說道:“謝霽,依你的資質,給你生母掙個誥命是早晚的問題,而不是能否的問題,這也做不得志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