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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江湖討生活的人,新年伊始初次出門,聽到吉利話總是高興的。
“真不愧是當家的,說話就是中聽。不瞞您,我家前幾年多跑慶州、遂州、淮南,這還是頭回跑原州,在那兒沒門路,說不得到時整隊空船回來咧。但我還是就盼着承您吉言啦!”
船家老大拿水煙壺在船舷上敲了敲,笑得爽利,“我瞧您那二當家像是個講究的。我家那艘大客船擠的客多,又是些粗人。不若你們三人坐我這‘頭船’來?”
大客船是能塞多少人就塞多少人,光船板,大通鋪,啥也沒有。
船資便宜,所載的客自不會是什麼闊綽講究的人物。
船老大所在的這艘畢竟是頭船,外觀上看起來就氣派。
雖仍是大通鋪,但不擠,船家還備有簡單席褥,路上也供些茶水果子解渴。
船資稍貴,上船的客相對大船那頭也稍體面些。
趙蕎眉眼微彎,回眸嗔了身後的賀淵一記,小聲對船家老大道:“讓您見笑。他就是個破講究,家道中落都兩三代人了,還抱着祖傳的那點矜貴闊氣。我就貪他長相英俊、會點拳腳體格不差,這纔將他收進家門。要不這會兒還不知在哪裏喝風呢。想想當初家裏長者說,找人過日子不能貪看色相,這話可真對。你瞧我這,三天兩頭就冷着個臉同我鬧氣,我還只能供着慣着,慘。”
賀淵站在她身後約莫三四步遠的位置,以他的耳力自是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