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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些失控,但趙蕎到底還是個有分寸的。她沒忘記身在何處, 再是角落也保不齊會有船工會突然過來。
所以她並未以喋喋不休來宣泄心中鬱結的重壓, 連哭泣都是細聲剋制的。
這種哭法其實很累人, 沒多會兒她就覺太陽穴飽漲痠疼。
畢竟是出身宗室王府的矜貴姑娘,任她平日如何野放散漫不講究,到底還是有嬌氣受不得累的一面。
客艙裏的地鋪牀位只是簡單褥席, 自比不得她平日在自家那般舒適。且昨夜艙中又有好些人的鼾聲此起彼伏, 再加上她心裏裝着許多事, 所以整夜就沒怎麼睡實過。
伏在賀淵膝頭,披風替她遮出一隅沉暗,鼻端是她久違的熟悉氣息。
似江上清風拂過薄荷草葉的清冽味道,讓她心安神定。腦子漸起昏沉,身心俱疲。
於是她緩緩靜下來,隨意揪住披風一角偷偷擦去眼淚。
“賀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