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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接的短短霎時,兩人都沒急於開口說話,此行一路上許多畫面從趙蕎眼前飛快掠過。
時常被“趙門賀郎”這個稱呼惹得面紅耳赤又咬牙切齒的賀淵。
故意一字一頓喚她“趙大春”做爲幼稚還擊的賀淵。
因她調戲逗弄而面紅耳赤卻又無奈縱容的賀淵。
以及,有時前一刻還眼底還隱隱噙笑,下一刻便浮起悲傷彷徨的賀淵。
車簾外的初春晴光在他的面龐上映襯出一層朦朧光暈, 輕易柔化了那層淡漠從容的甲冑,使趙蕎看到他眼底最深處深藏的脆弱與無助。
她看得出來,這些日子與她朝夕相處,於他來說是愉悅與悲楚交相混雜的。
那種理不清頭緒,拿不起又放不下的茫然糾結,一定很難受吧?
她早就隱隱猜到他心中煎熬的根源是什麼。
他的性子看似涼薄,實則重情重義。對那些在鄰水捐軀的下屬同僚,他有太多的愧疚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