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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去一吻的趙蕎手上緊緊揪着拆到一半的傷布,彷彿被點穴似地定在原地, 直愣愣盯着他。
烏潤眼瞳呆呼呼緩慢轉動, 似是在思考他方纔舉動的用意, 又像是在消化他那些話中的意思。
此時她五感遲鈍,整個人懵懵的,腦子慢得很, 一時理不出頭緒, 眼底慢慢浮起困擾焦躁之色, 眉頭懊惱地皺起,有些生氣地輕咬下脣。
正如韓靈先前所說,賀淵對她此刻的狀況不陌生。
大多數心智正常的人在無預謀的不得已之下初次動手殺人後,都不會像話本子、戲摺子裏講得那樣平靜或快意,會因人而異需要長短不同的緩衝。
這期間尤其不能遭逢大起大落的情緒刺激,否則就會像趙蕎這樣, 突然陷入五感遲鈍的渾噩狀態。
以往有些新進內衛武卒首次殺敵後也曾如此,就連賀淵自己,十六歲那年第一次猝然遇敵, 向對方下了死手後,也是懵了整日才緩過勁來的。
所以他大致能明白趙蕎此刻是怎樣的感受,也就很容易懂得她眼神、動作、表情背後的含義。
“知道你一時想不明白的,坐下慢慢想,沒人催你。”
賀淵溫聲笑哄着,抬手以拇指在她脣上輕柔一按,將那柔軟櫻紅的脣瓣從潔白貝齒下解救出來:“別咬自己, 乖,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