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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蕎右掌抵住賀淵的額心,將他的腦袋推遠, 左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面紅透骨, 雙眸瀲灩怔忪地望着他。
靜默片刻後,她慢吞吞道:“爲什麼生氣?”嗓音似浸水糖砂礪過,甜膩, 微啞。
這幾日裏, 她但凡開口大都只是一兩個字的單音, 這還是頭一回說出個整句。
以往賀淵帶過許多內衛新武卒,見過好多次新武卒初次出手致人死命後內心遭受巨大沖擊、心緒波動過大,出現如趙蕎現今這般五感遲滯的症狀。
所以他這幾日與趙蕎相處時很有經驗,不讓她長時間落單,卻也絕口不提南郊的事,不談任何會讓她心神緊繃的話題, 就溫柔隨意地黏着逗着,讓她在相對舒緩的狀態下慢慢緩過勁來。
現下她開口說出相對長些的一個整句,雖語調慢慢的, 斷句稍顯彆扭,口齒也略有些含糊,但這至少表示她的情況已開始向好。
賀淵欣喜之餘,一時沒能明白她在說什麼:“誰生氣?”
“你,”她頓了頓,語速緩慢地重複一遍,“爲什麼生氣?”
問完趁他分神鬆了手勁, 立刻掙扎着從他懷中站起來,小心地退離他遠些。
總算明白她的意思後,賀淵忍住將她拖回懷裏搓揉一百遍的衝動,悶聲笑得直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