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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回顧了年初尚林苑行宮接待茶梅國使團時,趙蕎在與外邦使臣的火器比拼中大張國威、前不久在“南郊送暑”時一支水連珠彈無虛發, 獨自滅掉十一名刺客這兩項壯舉,再結合神武大將軍壽宴上這次大勝,不吝溢美之詞幾欲將趙蕎捧成個明珠蒙塵的“火器神將”。
若只是這番吹捧倒也罷了,偏那位執筆先生深諳奪人眼目之道,整合坊間近日種種關於趙蕎的某些緋色揣測,於吹捧之後緊跟着又撰出了“試論趙二姑娘與賀大人及承恩侯世子之間暗流湧動的二三事”。
趙蕎不識字,每每審閱雜報樣本時總需別人念給她聽。
小少年祁威是說書班子的人, 念起那篇辭藻華麗的溢美之詞來也毫不怯場,咬字吐音清晰明快,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引人遐思——
把趙蕎給聽得尷尬又火大。
“停停停。回去跟你姐姐說,這篇撤了,換別的,”趙蕎揉着太陽穴,“供這篇稿的‘友松先生’是誰?不是咱們自己人吧。”
歸音堂這份雜報刊登的文稿,一部分來自專門聘請的那羣執筆先生,都是些家境較爲清苦、才學上又不太夠得着考官入仕的讀書人,總共有八位。
這雜報正常情況下一月出一份,每次至少需大小文稿近二十篇。八位執筆先生未必能到次次都妙筆生花,有時他們實在寫不夠能排滿整份章雜報的篇章數,小當家祁紅便會透過人脈在外間臨時尋人供稿,先付半數潤筆定金,確定採納文稿並刊行後再付尾款。
雖這雜報多是登些坊間逸聞趣事,通常只在各地茶樓、酒肆等處售賣,不登大雅之堂,但趙蕎這幕後大當家對讀書人們素來敬重,對這種臨時的救場供稿更是出手大方,所以京中願供稿的人不少,有時連朝中一些清貧小文官都很樂意賺這零花錢。
只是他們大都會新起個掩人耳目的別號來署名,若沒專程問過,光聽着樣稿上的署名,趙蕎通常搞不清楚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