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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距離你們院慶起碼還有一個月, 是什麼節目那麼重要,缺一晚都不行?”
及韻不理解,梁槐景的回答也讓她很憤怒,“徐教授已經病危了, 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見她, 你連送送長輩都沒時間嗎?你能比我還忙?”
梁槐景卻似乎沒有感覺到她的憤怒, 聲音還是淡淡的, 道:“我跟徐教授也不熟, 那是你的老師,不是嗎?”
梁槐景跟徐教授是真的不熟, 他印象裏就沒怎麼說過話,本來就是不同方向,又不同單位,能見到對方的機會寥寥。
他只記得每年過年和中秋之類的大節日,及韻都要去探望她的老師,以前她也問過他要不要去,他每次都拒絕。
因爲他並不想去聽別人問他學習成績如何,又學了什麼,也不想聽那些不知真假的誇獎, 更不願意看到及韻爲此自得的臉孔。
被拒絕的次數一多, 及韻就再也不問他了,等到他成年, 有了自己的交際圈, 母子倆就更沒提過這事了。
對梁槐景來說, 徐教授就是一位陌生的業界前輩, 雖然是他母親的老師,但他真的不熟, 如果是真的彌留之際,對方要見的難道不是親近熟悉的親友嗎?他去算怎麼回事?
當然,梁槐景也承認,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就是冷漠,對母親的難過悲傷和痛苦憤怒無法感同身受。
及韻在電話那頭罵他:“你怎麼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這麼沒禮貌,比人家一個女孩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