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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華流凝閣愈發安靜,燭火不動不搖,宮人皆噤聲止息。
姜熙不肯掩飾半點鄙夷與不滿,當即皺眉側目,沈宜半低着謙卑的頭顱一動不動,梁珞迦只是沉吟,梁道玄則毫不避諱看向許黎邕。
這些朱紫大員,嘴上說着遵守祖制,那一個時辰前就該來報,爲何此刻才至?若是傳出去,說軍報來時,太后與洛王及國舅正在宴飲,不理國政,這話他們怎麼說都會難聽至極。
此刻來報確實也不算違制,但這個消息既然平安,索性不說到底,明日小朝再當例行公事也未嘗不可。
可他們非要用此種行徑打斷一個小小的“家庭聚會”,是要聲明什麼?說到底,眼下外臣勢強,太后想依傍親眷無可厚非,一個是皇帝親叔叔一個皇帝親舅舅,實在是穩妥又恰當的人選,他們如此戒備,還要向三人示威昭彰權柄,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當然,這種給孤兒寡母施壓的行爲與其說是惡劣,不如說本質還是一種試探。
梁道玄知道妹妹要維持端莊高儀的太后人設,但他不用。第二次目睹欺壓行徑,他同前次一樣,站起身來,“啪、啪、啪”擊掌三聲:
“好!將士有功,太后當賞。鶺鴒關地勢內險外平,一關所當,乃是一地太平,此地屢有羌夏賊人作亂,將士常年枕戈待旦衣不解甲,不可不謂辛勞忠勇。”說罷朝太后行禮道,“聖上初承大統,此乃沖齡踐祚以來首次大捷,一當告慰祖宗,二當宣達天下,三當與民同慶。”
凡事不能功勞都讓別人拿了,污水潑到頭上卻沒個手擋上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