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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昊沒有說話。
他一直沒有問過謝焱的心理疾病到底是哪種病,這是很私密的問題，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說，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把自己剖開給其他人看。
所以謝焱不說，他也就一直不問。
可現在，崔昊突然想知道了。
他想知道謝焱到底是什麼情況，到底生了什麼病,病到了什麼程度。
崔昊想起那些超過12點他催促謝焱睡眠的夜晚，他是真的忙的忘記了時間，還是根本,他就不在乎時間。
那些謝焱讓他先睡的夜晚，他真的有睡覺嗎？
他每晚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又真的睡着了嗎？
“你……”崔昊看着他,一句話在喉間轉來又轉去。
“你最近，還有喫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