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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昀卻不答,只是道:“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
怎麼過得去呢,琳琅望着顏昀胸前道道交錯的傷痕,想他當時受傷時,該有多麼痛苦,仍是感到心疼。她猜測這些舊傷,許是顏昀幼少時,在宮中被其他皇子欺負留下的,見他不願就此多說,也就不再追問了,只微微彎身,幫他將寢衣仔細攏合,將衣帶繫好。
做完這些後,琳琅才突地意識到,這是她失憶以來,第一次幫顏昀穿衣。
這本應是夫妻日常之事,可患有失憶症的她,因這幾年,在面對顏昀時,心中感情始終囿於相伴相守之人,一想及與顏昀的男女之情,就因爲少時記憶的大量遺失,總是感到有些生疏,故在宮中時,從未與他這樣親密過。
明明隱約記得,自己年少時,似曾與顏昀有過一段熾熱甜蜜的愛戀。可遺失那兩年大量記憶的她,在面對顏昀時,再難像殘留記憶裏對待愛情時,胸腔中湧溢着不顧一切、衝破世俗的熾烈與瘋狂。
也許那樣的熾烈,只能存在於年少叛逆時吧。等步入婚姻、有了孩子,這份熾熱如火到幾乎能灼傷彼此的濃烈愛戀,就會漸漸轉爲潺潺流水,化爲溫和平靜、天長地久的相守之情。
從前,這份相守之情,在一國帝后之間,相敬如賓到有幾分客氣。而今,在身份僅剩下夫妻後,因爲穆驍的暗中作梗,她如尋常妻子,爲顏昀煮麪穿衣,與顏昀的關係,反倒親近了不少,與他,真有幾分似尋常夫妻了。
熄燈上榻,身邊之人,是熟悉的氣息。雖然周遭一片黑暗,但因知他就在身邊,對這夜,並無懼怕。暗色中,琳琅側臥着身子,朝顏昀所在,輕輕地道:“昭華,我想搬回香雪居住。”
她的夫君聰慧,若在這座公府再住下去,應很快就會察覺府內異常,她再怎麼瞞,也瞞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