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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淺月色的外裙,就落在穆驍身前不遠的地上。琳琅上前想將之撿起,但,她剛彎身抓住外裙一角,坐在小榻上的穆驍,就踩住了裙裳另一頭,他居高臨下地俯看着她道:“夫人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一句“我不在乎”,又將穆驍心中的怒恨,高高勾起,他俯身逼視着顧琳琅,一字字道:“今日聖諭,獵物最少者,需得受罰,夫人與長樂公,名次最末,當奏樂起舞,以娛聖心。”
他望着衣裳單薄的顧琳琅,冷聲命令道:“就舞《青鸞鏡》。”
琳琅萬想不到穆驍竟會在這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僵着身體不動,又見穆驍緩緩坐直了身道:“看來夫人是需長樂公親自奏樂,才肯起舞。”
他朝門外淡聲吩咐,“來人,去將長樂公從榻上拖送到這裏,夫人與長樂公琴瑟和鳴,非長樂公親自奏樂,無法起舞……”
事涉自己,琳琅還可暫做忍耐,但聽穆驍竟要這樣對待傷病的顏昀,琳琅絕不能忍。
她嚯然站起身來,怒目灼灼地質問穆驍道:“陛下當初接受禪位時,曾對我夫君許下諾言。身爲一朝之君,陛下當信守諾言,爲何要一再毀諾,辱我夫妻?!”
“諾言?”穆驍聽顧琳琅一邊強調“守諾”,一邊又一口一個“夫君”、一口一個“夫妻”,深覺諷刺,他冷望着眼前的可惡女子,寒冽目光,怒火暗流,“夫人自己就是毀諾的一把好手,還有臉面,來指責旁人?!”
琳琅不知穆驍這又是聽了顧琉珠什麼話,今夜已因受辱之事深受刺激的她,在穆驍的一再相逼下,實是忍無可忍地斥道:“陛下身爲人君,卻沒有識人之明,只知偏聽偏信,如何能做一個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