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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醫見聖上神色似乎有點怪,微愣了愣,方道:“微臣說,失憶之事,有可能發生。如長樂公夫人,其實就患有失憶症。”
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聖上像聽了許久才聽明白,他神情忡凝,脣如膠粘,雙目幽茫地望着前方,靜默了好一會兒後,方緩緩道出四字:“細細說來。”
……細細說來?
……因爲某個隱情,這細點說,可就得小心些說,不然中間說岔了,傳了出去,載於史冊,便是有負舊主昔年聖恩……
……除卻曾經的御前總管與掌事宮女,昔年舊主,將知此隱情的十數名宮人,皆遣了乾淨,只他謝邈,雖知內情,但一直留用在太醫院內,所受信任重用如前……舊恩如此,不可輕負……
謹慎的謝太醫,一邊想一邊道:“嘉平二年十二月十九,長樂公夫人難產,情勢危急,差點母子俱殞。後雖有皇天保佑,小公子平安降世,但夫人陷入昏迷,三日裏命懸一線,可說是十分危險。
三日之後,夫人儘管在救治下醒了過來,可卻忽然患上了失憶症,將嘉平元年與嘉平二年的絕大部分記憶,忘得乾淨。
微臣無能,無法治此惡疾,只知醫書記載,這失憶之症,也許一生僅這一次,也許還會頻繁加重,病患有可能會忽然痊癒,憶起過去,也有可能,會在某日,忽然忘記更多。”
謝太醫細細說罷後,見坐於屏風小榻上的聖上,一動不動,長久不語,不知在想什麼。鎏金燈樹的明輝,透過繁複枝椏,光影錯亂地落拂在聖上身上,令聖上面上神情,半明半暗,愈發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