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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穆驍也只能僵着脖子,微點一點頭道:“走,他坐後面的車走。”
琳琅見好就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強要阿慕與她同車同行。她順默地扶着穆驍的手,上了馬車,見車廂內確如穆驍所說,陳設綿軟,暖意融融。穆驍上車後,將她擁在懷裏,就像那一日,去往琅山那般。他人看着,似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柔撫着她的手,笑問她道:“冷不冷?”
琳琅微搖了搖頭,“不冷。”
縱說不冷,穆驍還是令顧琳琅依在他的懷中,用身披着的大氅,將她裹在他的身前。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這樣攏臂一裹,好像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懷中,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充盈與滿足。
琳琅微抬眸光,暗看穆驍神色暢快,雙目笑意明亮,並沒有將要名裂的擔憂與畏懼,看着是真要瘋到底了。
……那就由他瘋到底吧。比起徹底失去顧琳琅的身份,被逼假死入宮,這樣光明正大的入宮方式,相對來說,有利於她。且,穆驍這樣做,是自毀聲名,自失人心。不必她向世人揭開穆驍的虛僞狠毒面目,穆驍就自爆在人前,向世人表明,晉朝御座上的天子,並不仁義清明,他實是一個強奪人婦的失德之人,一個容不下禪位舊帝的僞善狠辣之人……
……如果她此刻,堅持不肯隨穆驍入宮,依穆驍性情之反覆無常,也許他之後,又會逼她假死入宮,她就會錯失一次能夠“活着”的機會……現下光明正大地讓世人見證着,活着入宮,比之一世被祕密囚在密室之中,再見不到穆驍以外的人,雖自由仍是有限,但終歸還有謀事的可能……
靜默地,琳琅“認命”地依在穆驍身前,垂眸不語。天子御令下,精兵拱衛的華麗馬車,在寒瑟晨光中向前駛去,香雪居前,顏慕站在刺骨的冷風中,望着馬車漸遠,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手。
攥在他手中,磨得他掌心生疼的,是一把黃銅鑰匙。這把鑰匙,是孃親之前給他的,孃親說,這是爹爹留下的最後遺物。他一刻也不曾忘了他的爹爹,一刻也不曾忘了要爲爹爹報仇雪恨,要救孃親脫離苦海,而在那一天到來前,他可以忍受一切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