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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對她的爹爹,在六七年前,私下將這半枚玉佩沉池之事,不滿極了,父皇眸中怒氣愈來愈重,簡直似都湧現出殺意了,口中也難抑地咬牙切齒,“……若朕當時,能在琳琅手中,看到那半枚玉佩,縱琳琅還是記不起朕,朕也會疑心當年之事是否另有隱情,事情絕不至到後來那種地步……”
難抑的怒氣和殺意,在父皇胸膛中洶湧難平,父皇被心頭的灼灼怒火,燒得在殿中來回快走,似在以此強行壓制自己,莫要在怒恨之下,做出衝動之事。在負手來回走了許久後,父皇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不至……不至嗎……”他喃喃地叩問自己,似也不敢肯定了,腳步越走越緩,好像是對過去的自己,並不自信,也好像,再次在既定的現實面前,不得不緘默地屈服。
起先似氣極了的父皇,最終,並沒有對她的爹爹做什麼,只是讓她離宮時,帶幾盒邊國新貢的珍貴藥材回去。
這些珍貴藥材,自然是給爹爹用的,自她有記事起,爹爹的身體,就很不好,每天都需飲藥。而用來煎藥的珍貴藥材,都是父皇派人送來的,父皇似乎與她爹爹並不睦,可不睦的同時,父皇仍是源源不斷地,供應着爹爹治病所需的一應珍貴藥材。父皇好像很怕爹爹有個三長兩短,這個“怕”,應不是爲爹爹,而是爲孃親的緣故,至於父皇,爲什麼因爲孃親而怕爹爹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想不明白了。
她本來以爲,長大一些,就會懂得多一些,可隨着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隨她見到的、看到的,越來越多,她心裏頭的疑惑,反而越來越多了。
她能感覺出來,父皇每天都很想很想見孃親,可是,明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坐擁天下的父皇,卻像走不進小小的香雪居,沒有辦法,親眼見孃親,同孃親說話,只能等她入宮,等她告訴他孃親的近況,告訴他,孃親最近過得好不好,最近笑得多不多。
孃親自然是過得好的,除了有時會擔心爹爹的身體外,孃親的生活,像是什麼煩惱也沒有了,平靜地比她這個小孩子,還有無憂一些。聽她說好時,父皇也說好,靜默一陣,又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