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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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怎麼說,凜燼他也不是人,我們靈鶴宗宗主的道侶,怎麼能是一頭靈獸?這是要步萬獸山莊的後塵啊!” “哦?”蕭厭竹莞爾一笑,“那依悌悟仙君之見,我們靈鶴宗宗主的道侶,該有如何的水準呢?” 悌悟仙君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了對方的圈套中,拍了拍自己身旁小徒兒的肩膀,將他帶到蕭厭竹的跟前。 “自然是樣貌上等,修爲得在元嬰以上,靈根最好是水系或者火系,這樣才能輔佐宗主修煉,助力宗主早日獨當一面。” 他說完這話,滿意地拍了拍小徒兒的肩膀。 “本君這小徒兒便完美滿足,想必宗主應該也會滿意的。” 蕭厭竹點點頭,露出一副讚許的表情。 “悌悟仙君言之有理,確實得是這樣的男子才能做得了宗主的道侶,既然如此,本座這裏也有一位合適的人選,不如一起出面,讓宗主本人親自挑選如何?” 悌悟仙君一聽這話,腦中瞬間閃現出梅飛塵和谷齡風的影子,一顆心不禁提了起來。 但仔細思考了一番後,他又頓時鬆了口氣。 這兩位都不是水火靈根,蕭厭竹總不能強行在這麼多人面前指鹿爲馬吧? 於是他痛快答應道:“自然可以。” 緊接着,他便看到蕭厭竹獨自一人和自己那小徒兒並排走到了鬱山蝶的跟前。 悌悟仙君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厭竹仙君,你剛纔答應的話總不能不作數吧?你提的人選呢?” 蕭厭竹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人選?放眼整個修真界,還有比本座更好的人選嗎?” 一百二十一 蕭厭竹說完這話後, 絲毫不給悌悟仙君開口的機會,直接便轉向了鬱山蝶。 “如何,宗主想選誰做道侶, 心中可有打算了?” 看着眼前兩位丰神俊朗的男子, 鬱山蝶假裝爲難地摸了摸下巴。 “這個嘛……” 她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 裝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 在衆人目光都投向她身上時, 她腦中傳來了蕭厭竹帶有些許醋意的聲音。 “你不會真的在認真考慮選誰吧?” 鬱山蝶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忍不住有些想笑。 這人明明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說的話卻酸溜溜的。 哼哼,你蕭厭竹也有今天! 她刻意躲開蕭厭竹質問的視線, 在腦中悄悄回覆道:“怎麼?反正是演戲給悌悟仙君看, 我還不能糾結糾結了?” 回完對方後, 某人的小腦瓜中突然冒出一個壞壞的想法,伸出纖細的手指往前一指。 ——指尖對準的方向正是悌悟仙君那小徒兒。 “我想好了, 就選他吧。” 蕭厭竹的臉頓時黑了半截。 與之相對的,悌悟仙君臉上樂得幾乎快要開出花來。 他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還是宗主有眼光啊, 我這小徒兒雖說有些怕生,但不管是容貌還是性情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事不宜遲,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便現在就結契吧!” 話剛說完, 他便看到鬱山蝶搖了搖頭。 “不急不急, 想當我的道侶可沒那麼簡單, 總得讓我考驗考驗吧?” 悌悟仙君沒料到她會來這一出,不禁怔了怔, 但立馬又反應了過來,把自己那小徒兒往前面一推, 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宗主說得是,隨便考驗,儘管考驗。” 隨後,他拍了拍小徒兒的肩膀,小聲叮囑道:“徒兒,好好表現,可別給本君丟臉。” 被他拍肩膀的蔣興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褲腿,上前走了一步,衝鬱山蝶拱手行了一禮。 “弟子蔣興,見過宗主。” 鬱山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問道:“你是什麼屬性的靈根?什麼修爲?” 蔣興垂下頭不敢跟她對視,侷促地搓了搓手,答道:“弟子是單水靈根,修爲已到金丹末期。” “可會固劍術?” “自然。” “那我就不廢話了。” 詢問完這些基礎信息後,鬱山蝶召出自己的本命劍,朝上面施加了一層普通的火系固劍術,劍身頓時燃燒起熊熊烈火。 “出手吧。” 蔣興原本是有些不自信的,但是仔細觀察半天后,發現對方上的竟然只是普通的固劍術,連僞裝的屬性都沒增加,心跳頓時加快了起來。 他立馬也召出了自己的本命劍,往上面覆蓋了一層水系的固劍術,然後抬手朝對方劍身劈去。 水火相交,只聽得“唰啦”一聲響,鬱山蝶劍身上的火焰便全都毫無疑問地被撲滅了。 蔣興興奮收劍,“承讓”二字還卡在喉嚨裏沒說出來,便看到面前這位容貌清麗的女子惋惜地嘆了口氣。 “可惜了,我想找的道侶,可不能壓我一頭。” 鬱山蝶說完這話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蕭厭竹。 “你說是吧,師尊?” 隨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蕭厭竹揮劍。 很顯然,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蕭厭竹自始至終在她面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連騙她結契都未低過頭。 鬱山蝶始終不能確定,他喜歡自己是不是對弱者的憐憫,或者更直白些,只是某種對於自己的物品快被別人搶走的佔有慾。 她想看看他對自己的這種情感在兩人起衝突時,他會如何處理抉擇。 但她沒料到的是,蕭厭竹竟然真的沒有躲開,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任何偏移。 劍氣凜冽,如瀲灩虹光,剎那間便削斷了對方一截黑如墨玉的長髮。 直到髮絲紛紛揚揚落地後,他才緩緩開口。 “現在呢,你選誰?” 悌悟仙君坐不住了。 他不等鬱山蝶開口又站了出來。 “剛纔那不算,宗主,你沒有事先說清楚規則,這樣可不能服衆啊!” 此話一出,他身後的人都跟着附和起來。 “是啊,宗主,這可不公平!” 小飛氣得牙癢癢,在她腦中憤憤開口。 “剛纔他那弟子出手的時候可是得意得很,他也不想想,若是尊上也跟着出手,還有他徒弟秀操作的機會?” 鬱山蝶屏蔽掉小飛的嘰嘰呱呱後,看向衆人開口。 “可以。” 悌悟仙君看看她,又看看蕭厭竹,眼珠滴溜轉了一圈。 “不過,大家都知道,你們本就是師徒,這考驗可不一定公平啊!” 鬱山蝶似乎猜到了他想說什麼,直接朝他伸手道:“不就是想讓我戴覆仙綢嗎?可以,我保證出手的力度完全一樣,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悌悟仙君被她猜中心思,乾咳了兩聲後,從空間法器中掏出一條覆仙綢遞給她。 他一邊給,還一邊開口道:“宗主,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大家都聽着的。” 言下之意,若是鬱山蝶刻意對他的徒兒下重手,這場考驗是不能服衆的。 鬱山蝶接過覆仙綢,但卻沒有立馬戴上。 對上衆人疑惑的目光後,她笑着開口: “我先說一下,等一會兒我將會用天道法器將他們兩人的手凍住,然後將他們右手的血液變成冰錐,誰能撐到最後,誰便可做我的道侶。” 她在說到“右手”兩個字時,還特意加了點重音,然後暗示性地看了蕭厭竹一眼。 這一招就是她專門爲蕭厭竹開的後門,畢竟他現在右手就只剩個骨架,連血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被凍成冰錐。 測試歸測試,她可不想真的翻車。 人羣中不禁有人“嘖”了起來。 “這也太殘忍了吧?” 鬱山蝶點點頭。 “確實殘忍,不過嘛,現在退出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