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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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搞不懂了,你現在回幽冥教,魔尊的位置非你莫屬,你非得賴在我這兒做什麼呢?” 谷齡風經她這麼質問,眸中神色黯淡了幾分。 “若我說,我對做魔尊沒有興趣呢?” 鬱山蝶剛想回“那關我什麼事”,眼角餘光便撞入了一抹黑金色。 她連忙收劍小步快跑到蕭厭竹跟前,扯着他厚厚的鶴氅朝谷齡風的方向指了指。 “師尊,幽冥教安插人手都到我們師門裏來了,這你總得管管吧?” 她話音剛落,裴尋真和梅飛塵也傳了過來。 兩人一落地就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緊張兮兮地持劍四處逡巡,然而看了半天也沒瞅見任何異樣,不禁愣了神。 “不是說幽冥教派人打過來了嗎?人呢?” “咳咳。” 蕭厭竹往前走了一步,不動聲色地擋在鬱山蝶和谷齡風中間。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本座也就直說了。” 鬱山蝶立馬點點頭,滿腦子都想着要將左護法繩之以法的事,早就忘了自己昨日說的話,緊接着耳邊便傳來了蕭厭竹一本正經的聲音。 “本座對蝶兒一片真心,往日待她刻薄,全是個人偏見,今日正好大家都在,便想讓各位幫忙做個見證。” 他說完,不待鬱山蝶回過神來,拔劍割開自己指尖,轉過身將滴落的血珠抹在了她的脣上。 血跡在脣上蔓延開來,襯得她嬌豔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 鬱山蝶懵懵地舔了舔脣上殷紅的血跡,剛想問他在做什麼,忽然察覺到自己靈識空間的印記出現了一些變化。 原本瑩白的曇花圖案染上了一抹緋色,只要輕觸一下便能清晰無比地感受到蕭厭竹的心情。 一旁的裴尋真和梅飛塵兩人已經看傻了。 裴尋真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開口問道:“師尊,你該不會和小師妹結了同生契吧?” 蕭厭竹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將劍收了回去。 “從今往後,只要本座不死,她便不會死。” 梅飛塵忍不住“嘶”地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師尊,這麼做未免也太冒險了吧?” 鬱山蝶不解地瞥了他一眼,剛想問他“冒險”指的是什麼,腦中忽然炸開了小飛的聲音。 “我去去去去,同生契!那你若是想殺掉他,他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 聽到這句解釋,鬱山蝶這才明白爲何師姐師兄爲何如此震驚。 不過…… “現在最終的事情難道不是處理幽冥教的臥底嗎?你們的警惕心呢!” 她指了指旁邊站着的谷齡風,臉上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 不料蕭厭竹卻只是衝谷齡風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谷齡風雖然胸中還積攢着一大腔話未說,但看了一眼鬱山蝶暈開血跡的脣瓣後,最終什麼都沒說,垂眸轉身離開了。 鬱山蝶立馬像一隻開了水的鍋一樣尖叫了起來。 她忍不住錘了錘蕭厭竹的後背。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他可是幽冥教左護法啊!” “本座知道,不過有什麼關係呢?”他笑着撫了撫鬱山蝶的頭,“他願意替靈鶴宗效勞,你作爲宗主該感到高興纔對,難不成看他回去統領幽冥教替你找麻煩就開心了?” “呃……” 雖然覺得有哪裏不對,但鬱山蝶還是被他說服了。 她抿了抿脣,正準備趁現在大家都在,商量一下宗主的繼位儀式該怎麼舉行,耳畔卻忽然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 她朝聲源看過去,只見和蕭厭竹相同模樣的凜燼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翠綠的枝葉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不過從微垂的嘴角依舊能看出來他神情不展。 鬱山蝶忽然心虛了起來。 雖說被騙到劍冢裏結契不是她的主意,但她畢竟已經接受了蕭厭竹做道侶,本質上還是違背了先前對於凜燼的承諾。 爲了不讓眼前的場景衍變成無法控住的修羅場,她提前一步開口道:“抱歉凜燼,我失信了,不過你要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如果我能滿足的話,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凜燼從樹蔭下走了出來,眼眸如古井般毫無波瀾。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向我道歉。”他先是面向鬱山蝶開口,繼而緩緩轉向她身旁的人,“蕭厭竹,騙她結契,這就是第一仙君的手段嗎?” 蕭厭竹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朝一旁喫瓜看戲的徒弟們揮了揮手,待他倆戀戀不捨地離開後,他纔不急不緩地開口。 “爲了她,本座做什麼都可以,即便是這種爲人所不齒的事。” 凜燼冷哼一聲,目光狠狠從他臉上剜過。 “你說這些都沒有用,我只聽她的。” 他上前一大步,站到鬱山蝶身前,高大的身形將她全都籠在陰影中。 “你真的確定要選他嗎?” 聽着這熟悉的提問,鬱山蝶頭都快大了。 她嘴角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 “這個嘛……” 她在腦中思考着要怎麼委婉地開口,以減少對凜燼的心靈傷害,卻不料靈識中卻忽然傳來了蕭厭竹帶着醋意的聲音。 “這件事還需要思考這麼長時間嗎?” 凜燼見她猶豫了這麼久,心下也已經瞭然。 他釋懷一笑,衝鬱山蝶搖了搖頭。 “算了,即便是現在,我也不想爲難你,你是我護法變異水靈根的人,即便做不成道侶,我也願意做你的靈……” 剩下的聲音鬱山蝶完全沒聽清楚,整個人忽然被蕭厭竹打橫抱起飛了起來。 她打了個哆嗦,忍不住錘了錘他胸口。 “幹什麼呀,他還沒說完呢!” 蕭厭竹清澈如泉的聲音中飽含醋意。 “怎麼?你就這麼想讓他跟在你身邊?還是說,你打算好好向我解釋一下之前的水靈根變異是誰護法的呢?” 鬱山蝶立馬閉了嘴,眼神變得飄忽不定。 “這個嘛……當時也是來不及了……” 說着說着,她看見蕭厭竹含笑的脣角,忽然理直氣壯起來:“那也得怪你,不給我進入歷練祕境的資格,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你得補償我!” “好,當然要補償。”蕭厭竹難得笑得如此開心,連鳳眸都已經彎了起來。 鬱山蝶說這話,明顯指的是以後的火靈根變異的護法過程,但在看到蕭厭竹帶自己飛到的地點後,頓時臉頰飛紅。 “喂!我說的不是這個補償!” 但爲時已晚,兩個人一起墜入水池中,濺起一連串晶瑩的水花。 鬱山蝶渾身一激靈,臉燙得能煎雞蛋,剛想找藉口開溜,卻看到蕭厭竹乾淨利落地解開了外裳,露出了鎖骨處那朵泛着晶瑩珠光的曇花。 一瞬間靈力充盈了所有感官,某人的頭腦爽得暈暈乎乎的,但依舊十分有原則地結結巴巴開口。 “不、不行,禁止□□。” “晚了。” 蕭厭竹俯身向下,那朵曇花幾乎開在了她的眼前。 一時間,彷彿有煙花在腦中噼裏啪啦炸開,鬱山蝶所有感官全部都被他的氣息佔據,讓人忍不住沉淪於享受之中。 她抬眸,對上對方那雙勾魂攝魄的鳳眸,心髒忍不住停跳了半拍。 “看什麼呢,專心點。” 蕭厭竹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緊接着便又落下了一吻。 這吻來勢洶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強勢,鬱山蝶感覺自己像是行駛在海上的一葉扁舟,被一陣一陣的海浪拍打着,但卻因爲被對方緊緊攬住,並不覺得害怕,甚至期待着能夠探索更多。 淚水不受控制地劃過她的臉頰,但又很快滴入池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