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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念腦袋裏纏了團亂糟糟的棉線，捋了半天才問：“抱、抱哪？”
“哪抱得緊就抱哪，抱住不要動。”
餘念佯裝坦然，張開雙臂，摟上了梁頌晟的脖子。
站立的他保持較高視角，視線剛過樑頌晟頭頂。這個角度看不到臉，也不至於那麼緊張。
餘念偏斜着腦袋，嘴脣與他耳廓有接觸。男人髮質偏硬，髮梢搔在他下巴和手臂上，周身有和梁頌晟車裏相同的氣味。
松木混着消毒水，
是他身上的味道。
梁頌晟：“抱緊，要開始了。”
餘念心裏落着玻璃珠，頭壓得低，胳膊用力收緊。
在他看不到的區域，衣襬被人撩開，一隻手貼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