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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遲緩的眨動眼睛,彷彿是在消化周扶光的話。
他的眼瞳顏色是很罕見又純粹的黑,不大明顯的內雙眼皮,隔遠點看就像單眼皮。但眼睛並不小,眼瞳也比常人更大一點,面無表情盯着人時,顯得陰沉。
片刻後,他終於理解了周扶光的話,低頭把竈膛裏悶燒的木頭抽出來。
抽出來的木頭使得整個院子煙氣更重了,也燻得少年眉頭緊鎖,咳嗽不停。
周扶光從角落的大水缸裏抓起瓜瓢勺了水,潑進竈膛裏——微弱的火星轉瞬間被澆滅,水蒸氣,草木灰,帶着糊味的煙氣,混合着一起往小院上空盤旋。
空氣漸漸清明起來,周扶光把瓜瓢扔回水缸,瞥了眼呆呆站在爐竈面前的少年。
這傢伙也不是本地人。
不過他比周扶光來得更早一些,是兩個月前,陳先生在臥龍山撿回來的。聽說他剛被撿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左腳還被捕獸夾咬斷了——不會說也聽不懂官話,嘴裏嘰裏咕嚕說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爪哇國的蠻夷之語。
連陳先生這樣學富五車,見多識廣的人,都聽不懂他在講什麼。
不知道他從哪裏來,叫什麼,爲什麼會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