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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完三具屍體,祝談意給他們都立了木牌子。木牌是祝談意削的,但他只知道陳玄乙的名字,並不知道另外兩個人的名字——所以另外兩個人的木牌,是阿般寫的。
他從寫名字的第一筆就開始哭,剛開始只是小聲啜泣,後面眼淚掉得越來越兇,哭得也越來越大聲。但是旁邊同樣在寫木牌的祝談意就很安靜。
‘玄’字他不太記得怎麼寫了,開了個頭後,小刀就遲疑的懸在半空中,有點刻不下去。
一是不太記得這個字怎麼寫了,二是怕寫錯。
木牌做起來很簡單,但連死者名字都刻錯,實在太不尊敬。
阿般哭得太厲害,哭着哭着就吐了。他吐得周扶光也沒心情喝酒,把玉葫蘆掛回去,三兩步走到坐着的二人身後。
阿般在吐,邊吐邊哭,祝談意右手握着小刀,還在冥思苦想那個‘玄’字到底怎麼寫。周扶光俯身,手臂越過祝談意肩膀,手指點在木牌面上,虛寫了一遍‘玄’字。
“記住了?”
祝談意握緊小刀,脊背繃直,嚴肅點頭,“記住了。”
周扶光收回手,重新站直,但也沒有走開,只是站在祝談意身後,看他低着頭認真的刻木牌。他頭髮留得很短,低頭時完全露出後脖頸,因爲瘦的緣故,脊椎骨一節一節頂起皮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