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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白茸有些恍然。
她拼命努力了半輩子,她其實也沒多少貪婪的想法,只是想和心愛的人一起過上平靜的生活,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小的家。她無力地笑了,她努力了半生,越努力越悽慘。
原本是家中不得寵的庶女,小時候,兄姐經常嘲笑她是個小雜種。後來,成了青嵐宗底層的外門弟子,再後來,成了妾,如今已經是正兒八經的真奴僕了,成了那日見到的那個男人的小妾,或許連小妾都算不上。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最開始鼓起勇氣離家出走的契機,她那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除了一顆純澈的真心以外什麼都沒有,歡歡喜喜地千里迢迢去尋找愛人,便是因爲嫡母想將她送給一個肥頭大耳的伯爵當妾。她還妄想着等見到了他,要和他訴苦,在他懷裏訴說她的委屈和害怕。如今想起來,她確實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命運還是回到了既定的軌道上,只是如今,她已絲毫不想反抗了。
被收入府中的新奴都有一道驗查階段,她被強行扒下了衣物,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是否有疾病殘缺。
這過程毫無尊嚴,她如今竟然也可以忍受,只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死肉,任人宰割。
“你既爲奴,身上爲何沒有奴印?”說話的那個女奴膀闊腰圓,比她高了一頭。她人形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方頜紅臉,說話中氣十足,很有威嚴。
王詠也是蛇。是王壽從家中帶來的管家,她對碧翠忠心耿耿,碧翠早早吩咐過她,要她好好照顧這婢子。
白茸一言不發,給自己裹上了那一件薄薄的外衫,她想起身,卻又被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