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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漆黑的街頭,得了準信的手下孤身策馬前往蕭府。
冬夜的寒冷,使人習慣了縮手縮腳,庭院深深,駐守在內宅門外的僕人抱着手,烤着火爐,等來了進屋傳訊的機會。
想不到這麼晚了,少夫人的院子裏還亮着燈,不知是枕邊無人,還是憂思過度,竟也沒睡,而遠處的綠萼梅開了滿樹,像人一樣,孤零零的,呆立在庭中央。
把手下派回去的蕭鶴棠獨自走進酒樓的廂房,他算是這裏的常客了,庸都郡內最大最闊氣的酒家是他用來宴客交際的地方,揮金如土,盡顯闊綽。
臥房內一塵不染,金猊爐被提前點上嫋嫋香菸。
這裏好比春日般溫暖,地上鋪滿柔軟的毛氈,光腳上去仿若踩在雲端,周圍的名貴玉器、花鳥字畫,像風月場裏多開了家書院,硬要在奢靡中薰陶出幾分內涵,十足地符合了一個紈絝子該有的審美。
隨意找了一張軟榻躺下,蕭鶴棠衣襟半開,露出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烏髮如墨,似還惦記着蕭府裏的人和事,微醺的眼半凝着不遠的火爐,直到視野模糊,被睏意侵染才沉睡過去。
然而這樣的安定在天亮後,隨着手下的迴歸讓短暫的祥和煙消雲散。
急促的敲門聲喚醒蕭鶴棠,他敏捷地翻身下榻,抵着宿醉後帶來暈眩感的腦子將門打開,冷聲問:“什麼事?”
昨夜去了蕭家的手下急切道:“郎君,不妙了,老夫人請你速速歸家,少夫人她——她要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