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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飛塵當然也看到了那柄刀。如果他手裏現在有槍, 考文的右手和腦袋已經不在了。可惜沒有。直到這時他才察覺自己剛纔下意識收槍的舉動很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也不能確定唐珀剛纔有沒有看到, 最好沒有,這東西畢竟是通過非法途徑得來。
他只是俯看考文, 問了一句:“他對你說了什麼?”
考文卻是看向身受重傷的教皇:“你……你們做了什麼?”
原以爲蘭頓和唐珀已經倒向教皇一方, 教皇卻如此狼狽地被丟到了這裏, 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想過, 甚至從不敢想的。
鬱飛塵倒笑了:“和你有關係麼?”
明明是帶着笑意的一句話, 說罷後,艙內氣氛卻更加寒意逼人,衆人皆噤若寒蟬。參與此事的反叛者們俱低下頭一言不發,臉上青紅白交加十分精彩。
溫莎沒被寒意影響,微微笑着,替考文回答了問題:“唐珀首領提醒了一下他們,當初究竟是爲了反抗什麼而走上這條道路。”
教皇統領的——遲暮之年的教廷阻擋了某些人追求心中真理的道路,他們這才漸漸走到了一起。推翻教皇的統治本來是達到目的所必經的道路,可道路如此艱難,理想又虛無縹緲,多年後這件事漸漸變成了目的本身。他們視教皇爲洪水猛獸,生死仇敵,前進路上的唯一障礙。因此當唐珀再度出現,纔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而教皇深知這一點,他不必做什麼,只需要稍加挑撥,反叛者們就會內起紛爭,原本的首領變成該被排除的異端敵人。
溫莎嘆了口氣,信念也會變質,世上其實沒什麼東西是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