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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後,柏奚才知道那天和石子一起掉下去的還有她自己,裴宴卿也一併接住了。
不長的安靜過後,她聽見對面傳來女人溫柔的回應:“好。”
柏奚把紅酒瓶擱在牀頭櫃上,整張臉都開始漫上一種不正常的紅暈。
“我可以和你見面嗎?”
“現在?”
“現在。”
裴宴卿沉默一息,幾乎沒有猶豫道:“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從小到大,向柏奚示好的人不計其數。進圈以後,也不乏像裴宴卿這樣主動向她拋出橄欖枝的,不分男女。有男投資商在宴會上單獨和她說願意爲了她和家中的糟糠妻離婚;也有女導演遞來女一的劇本只爲和她共進晚餐;也曾遭遇過酒會上某圈內名流的妻子往她頭上淋酒,冷斥她是狐狸精勾引她丈夫的,而在場那些口口聲聲稱她爲“繆斯”的男士沒有一個人爲她出頭,只是在名流與他妻子離開以後,柔聲寬慰,送上各式美麗的禮服,任她挑選換上。
那天柏奚就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他們從不把她當作一個人。
直接向她求婚的也不是個例,第一部戲殺青之前,發掘她的劇組副導演便買了一枚鑽戒,意圖送給她——彼時一個尚未正式出道的素人。被拒絕過後又將知遇之恩拿出來,試圖道德綁架她,柏奚只覺好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